第175章 衣服好难脱(第2页)

 羡鱼原本正捏着镜流手心,催促对方提要求,一听白珩说出这番话,瞬间起了兴致。

 他随口胡诌:“说起来,我先前听闻饮月君在战场上时,会幻化成龙的形态,来清理孽物,这是真的吗?”

 镜流的语气很是无奈:“假的,你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?怎么什么都信?”

 白珩也跟着否认这个说法:

 “没有啊,丹枫从来没在我们面前……”

 说着说着,狐人顿住了。

 她眼睛亮亮地看向羡鱼:“你提醒我了!不如就让他幻化成龙的形态,让我们瞧一瞧,如何?”

 平日里,他们遇到的敌人,都不足以让丹枫特意幻化成龙形与其对战。

 战场上见不到,这一回总能见到吧?

 白珩越想越觉得满意。

 一旁的景元,很早之前就知道羡鱼的本性,他怀疑羡鱼是故意的,但又没有证据。

 白珩没有察觉到景元一脸怪异的表情,在心中感慨:这个想法真是绝了!

 众人左等右等,总算等到丹枫洗漱完回来。

 白珩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:

 “我们要看你变成龙的样子!”

 丹枫:“……”

 他万万没有想到,会在白珩口中听到这种要求。

 龙尊深吸一口气。

 元帅,一定是你的手笔吧。

 白珩能有什么错?一定是元帅把她带坏了!

 龙尊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表情,不去看罪魁祸首羡鱼,对着白珩解释道:

 “体型太过庞大,等有机会了再说……”

 白珩也不强求,主动对丹枫作出退让:

 “没关系啦,大不了不看龙,看看尾巴也行啊!”

 丹枫:“…………”

 龙尊看出了白珩的退让。

 若是羡鱼不在场,他定然会心生感激。

 丹枫忍辱负重地答应了。

 不答应的话,谁知道元帅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
 他余光一扫,看到醉倒在餐桌上的应星,当即找出借口:

 “应星醉了,等改日再给你们看。”

 丹枫想到应星整日加班,这回又要给景元锻造武器,恐怕是没办法休息了。

 他抱着多一个人陪着他倒霉的心态,随口问道:

 “应星呢?给景元锻造武器?”

 羡鱼抬眼看向丹枫,笑着说:

 “不是哦,应星赢了。”

 丹枫:“……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
 龙尊和其他人,都没有让羡鱼履行约定的打算。

 情侣之间的事,他们就不掺合了。

 丹枫看向镜流,努力用眼神和言语暗示友人:

 “羡鱼,你酒量可真好,想必只有千年前的美酒,才能把你灌醉吧。”

 他可是把元帅和雨别酿的酒全给镜流了。

 镜流,你可得替他出气啊。

 镜流没有看出丹枫的暗示,只当友人喝醉了酒,她微微颔首作为回应。

 羡鱼不知内情,漫不经心道:“或许吧。”

 他哪怕是喝醉了酒,仍能保持理智,记住醉酒后发生的事情。

 临近分别前,羡鱼带来的甜品还剩一大半,他毫不犹豫地递给景元:

 “喜欢吃就带回去吧。”

 景元干巴巴地“哦”了一声,收了下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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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,羡鱼摆了摆手,转身与镜流一同离开。

 景元想,尽管辈分降了,但也挺好的。

 师父刻意与景元保持距离,就是担忧他在自己堕入魔阴身时,下不去手。

 至于羡鱼……对方和师父很像,但又不太一样。羡鱼始终与旁人保持着距离,若不是景元主动,恐怕两人早已不再联系。

 这样的师父,这样的友人,成了彼此的爱人。

 挺好的。

 景元拎着甜品,如此想着。

 他发散思维,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武器。

 景元:羡鱼!真有你的啊!

 他抬头看向罗浮空中高悬的月亮,打定主意多跑几趟工造司。

 怎么也得让应星早点做出来!

 同一片月色下,羡鱼与镜流手牵着手,一同朝镜流的宅邸走去。

 镜流聊起自己近几日在营中听到的趣闻,羡鱼安静听着,时不时回复几句,接着聊起从书库书中看到的故事。

 两人走到宅邸门口,一时无话。

 羡鱼看着镜流打开大门,走了进去。

 他没有挪动脚步,仍站在门外。

 羡鱼露出惯用的、能让人感到亲近的微笑,注视着镜流:

 “这一次,只能牵手吗?”

 镜流不看羡鱼,只盯着两人牵着的手。

 总是这样。

 羡鱼总会反复确定她的想法,尊重她的感受。

 镜流轻声道:“我说过,随你。”

 得到答复后,羡鱼跨过门槛,关上门。

 他松开牵着镜流的手,揽住对方的腰,拉近两人距离。

 羡鱼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。

 他垂下眼,轻轻地咬住近在咫尺的、爱人的嘴唇,他仿照着镜流之前的样子,试探着伸出舌尖。

 对方很快反应过来,顺从地闭上眼睛,微微踮起脚,勾住他的脖子。

 羡鱼静静看着镜流。

 他看着怀中人一点点变红的脸颊,看着对方逐渐沉沦于这个吻,看着只会在他面前展露的、沾染上欲念的情态。

 良久,羡鱼松开揽着镜流腰的手,结束了这个吻。

 他的目光落在镜流的衣领上。

 才一个多月,想要留下吻痕的话……会很过分吗?

 羡鱼说:

 “我大概……要做一件很过分的事。”

 镜流仍维持着勾着羡鱼脖子的姿势,她呼吸微乱,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,说:

 “同样的话,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。”

 得到许可后,羡鱼靠近镜流,抬手揪住她后领处的布料。

 不知是醉意上头,还是别的什么缘故,他始终找不到拉链的位置。

 羡鱼喃喃道:“你的衣服好难脱。”

 镜流:“……”

 是她想的意思吗?

 不对,羡鱼喝醉了。

 镜流迟疑地松开揽着羡鱼脖子的手,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力道推开他。

 羡鱼一向很有分寸,若是不推开,等他醒来……一定会很自责、很愧疚吧。

 镜流感觉后颈处一凉。

 羡鱼拉开了她后领处的拉链,俯身朝着她的颈侧,咬了上去。

 先是啃咬,接着是吸吮。

 轻微的痛感,对于镜流而言,根本算不上什么。

 正当她思考何时推开羡鱼时,对方抬起头,又替她拉上后领处的拉链。

 羡鱼与镜流拉开距离,仔细打量一番,确定留下的吻痕不会被看到后,松了口气。

 他抬手将镜流微乱的鬓发别在耳后,安抚道:

 “安心,我特意选在这个地方,不会被人看到的。”

 镜流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