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一酌 作品

第169章 你要当将军吗(第2页)

 镜流一边看着簪子,一边听羡鱼介绍。

 她的爱人表示,簪子不止能戴,还能清理孽物。

 镜流:“……”

 真担心戴上簪子后,一甩头会误伤到身边的云骑。

 她无法拒绝羡鱼的礼物,只得收下。

 镜流不愿误伤战友,于是下定决心,要好好珍藏这份特殊的礼物。

 待羡鱼终于送完了礼,镜流以为两人终于能说些亲近的话时,羡鱼问:“可以拥抱吗?”

 镜流:“…………”

 她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镜流不再纵容这位过于年轻的爱人,主动靠近羡鱼,张开双臂,抱住对方。

 她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她与羡鱼的胸膛拉开距离,抬头盯着对方的脸,没好气道:

 “下次不必再问。”

 接着,镜流语气一冷:“你是从何处学来的?”

 羡鱼在拥抱时很是克制,刻意避开镜流后背处裸露的肌肤。

 他揉捏着镜流的头发,说:“从论坛上学的。”

 镜流沉默片刻,无奈道:“……少刷论坛。”

 羡鱼继续揉捏怀中人的头发,坦言道:

 “我不擅长做这种事……但我会尊重你的意愿,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。”

 所以,就算是谎言被拆穿、镜流想要离开的话,他也不会阻拦。

 他又道:“我没有进你的房间,只让人整理了庭院,你喜欢哪种摆件?”

 镜流并不感到意外。

 羡鱼性格温和,但与旁人相处时,有着边界感。

 哪怕是两人成为恋人,也没有擅自进入镜流的房间。

 镜流转头,看向庭院中央那数不清的花束,准确来说,不应该说是花束?更像是用彩色纸张包裹住的花坛。

 她叹道:“不必如此破费。”

 看来羡鱼远比她想的富有。

 可是,她的爱人,已经给了她很多东西了。

 羡鱼没有说话。

 幸亏他找镜流要了签名。

 只不过是送了一次礼物……镜流就说他破费。

 幸亏有签名。

 不然怎么伪造赠予协议?怎么把自己的资产转过去?

 羡鱼松开抱着镜流的手,转而拉着她朝着一旁的石桌走去,两人落座后,羡鱼笑着说:

 “给剑首大人……哦不,现在应该称呼为「帝弓司命」的令使,给令使送礼,哪里称得上是破费呢?”

 听完这番话,镜流却露出凝重的表情。

 自从成为「帝弓司命」的令使,镜流听过太多夸赞。

 外人在听闻此事后,毫不吝啬溢美之词。

 可镜流认为,自己的功绩,比不过仙舟元帅和将军们,更不足以让「帝弓司命」侧目。

 唯有再努力一点,再多杀些孽物,才能真正配得上令使这一身份吧。

 镜流抬手正了正羡鱼头顶的花环,叹道:

 “我只不过是在剑术上略有心得,夺得剑首这一头衔,与同僚杀过一些孽物……”

 “比起为仙舟付出一切的元帅和将军们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
 闻言,羡鱼以手支颐,歪着头问:“那你要当将军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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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镜流失笑,她搞不懂羡鱼是如何从这番话中,联想到将军这一职位的。

 她抬手捏了捏羡鱼的脸:“将军哪里是说当就能当的?”

 羡鱼又一次询问:“你要当将军吗?”

 镜流收回捏着羡鱼脸颊肉的手,摇了摇头。

 羡鱼想了想,也是。

 以镜流的性格,比起掌权者,更适合当下属。

 当然,对方不是没有能力担任将军。

 只是从下属转变为掌权者的这个过程,会很累、很累。

 如果有得力的下属,倒是会轻松一点。

 就好比羡鱼自己,他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元帅。

 羡鱼握住镜流戴着戒指的那只手,说:

 “现在就很好,一个人待在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,会很累、很累。”

 镜流若有所思,回握羡鱼的手,直视对方的眼睛,说道:“看来你很有心得。”

 羡鱼与镜流对视,仍是那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脸。

 “是啊,在学宫时,我可是担任过小组长的。”

 他笑着点头:

 “小组作业真是宇宙中最糟糕的存在,自那一次,我就再也不揽事了。”

 镜流再一次抬手,抚上羡鱼的脸。

 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,他没有乱动,仍维持着歪头的姿势。

 微凉的指腹最先触碰到下巴,接着是脸颊,最后落在唇边。

 羡鱼盯着镜流。

 两人成为恋人,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
 但以恋人的身份,两人实际上只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。

 现在提出亲脸颊的话,会显得轻佻吗?

 羡鱼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,再次询问镜流:

 “可以——”亲下脸颊吗?

 镜流捏着他脸颊的手,陡然加重。

 羡鱼不明所以,看着镜流站起身。

 紧接着,镜流与他拉近距离,一手掐住他的下巴,一手落在他的后颈处,微微俯下身。

 即使两人保持着暧昧的距离,羡鱼仍是那副从容的、镇定的表情。

 这样能包容一切,好似万事万物,都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人,唯独会在镜流面前,展露出不成熟的、恶劣的一面。

 镜流想,她也和羡鱼学坏了,

 否则怎么会想看到对方更多的表情呢?

 两人额头相抵,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
 镜流眼睫微颤,朝着对方的嘴唇落下一个吻。

 羡鱼瞪大了眼,迟迟没有缓过神,直至镜流与他拉开距离,这才反应过来。

 镜流捏捏他的脸,调笑道:“以后还问吗?”

 羡鱼一时间陷入沉默。

 不问的话,他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亲啊?

 镜流见没有得到回复,没好气地再次俯身,一手保持捏着羡鱼下巴的动作,一手牢牢压住后脑。

 她闭上眼,精准无误地咬住羡鱼,用舌尖撬开唇齿。

 羡鱼眨了下眼,看着逐渐在这个吻中沉沦、脸颊变得滚烫的爱人,不由得在心里笑出了声。

 这个吻格外漫长,直至镜流无意间咬破羡鱼的嘴唇,这才停了下来。

 镜流迅速拉开距离,用指腹轻轻触碰正在流血的地方:“你流血了。”

 羡鱼不以为意:“等下就好了。”

 镜流仔细观察着伤口,等了好一会儿,她用辨不出喜怒的语气赶人:“是吗?说起来,你该回去喂尺玉了,快回去吧。”

 羡鱼:“……”

 镜流好像生气了,可是为什么会生气啊?

 他想不出个所以然,只好起身回家。

 谈恋爱好难啊。

 隔日,镜流约羡鱼出门吃饭。

 羡鱼准时抵达餐馆,却发现,除了镜流,丹枫竟然也在场。

 龙尊缓缓放下菜单,看看镜流,再看看羡鱼,忍不住发出质问:

 “镜流,你半夜打我玉兆,扰我清梦,拜托我诊脉的人就是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