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一酌 作品

第142章 我会把它变成对的(第2页)

 此次离开仙舟,元帅是想与其他势力合作,若是将邮轮上的工作人员全部替换成仙舟人……太不合适了。

 还是提前调查清楚吧。

 说起来,邮轮上有四十多种菜系,总会有元帅爱吃的吧?

 岱阳一边想着,一边叮嘱无名客。

 无名客们神情恍惚,跟着热情与羡鱼告别、依依不舍的阿基维利,一同离开星槎海。

 其中一位无名客猛地回过神,感觉大有问题。

 承包开销就算了,怎么还给他们每人转了一亿信用点啊!

 有问题,肯定有问题!

 无名客转头看向笑容满面、仍沉浸在交新朋友的阿基维利,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。

 阿基维利语气轻快:

 “当然是因为,他是仙舟元帅啊。”

 无名客:“???”

 闻言,众人脸色骤变,如同打翻的调色盘。

 他们瞬间联想到了有关那人的种种传闻,不由得感到后怕。

 阿基维利见状,尝试着打消他们的顾虑:“安心啦,羡鱼人很好的。”

 无名客忍无可忍:

 “……你看人根本就不准!”

 阿基维利状似苦恼:

 “那怎么办?我们把信用点退回去?”

 接着,祂灵光一闪:

 “仙舟福利待遇很好的,我们不用信用点,也能领到免费的福利餐……还有,我听说仙舟的垃圾桶里都是珍馐美味,不如——”

 无名客面无表情地打断星神的话:“打住,仙舟没有垃圾桶。”

 一行人商量了一阵,决定将信用点尽数转给阿基维利,让星神代他们还给仙舟元帅。

 无名客仍不放心,叮嘱阿基维利务必小心那人。

 阿基维利继续道:

 “可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啊,从他的眼睛里,我能看出来,他对我们抱有善意——”

 无名客翻起了旧账:

 “这种话你说过太多次了!上次有人要杀我们,你也说他是好人!”

 阿基维利好声好气地反驳着:

 “这不一样啦。”

 比起传闻,祂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
 阿基维利见过许许多多的无名客,与其相遇、冒险,祂与无名客们一同谈笑、战斗、冒险,多次陷入险境,最后借助神力这才顺利脱险。

 外人说,阿基维利是最接近人的神,但祂本人并不这么觉得。

 因为,星神和人类始终是有差别的。

 除了喜欢开拓、冒险以外,祂还喜欢人类,喜欢着人类的喜怒哀乐,为其在困境中所展露的人性而感到动容。

 所以,祂怎么会像人呢?如果没有神力,祂可未必能像人类这般耀眼啊。

 阿基维利记得每一位无名客,每一段冒险,直至他们离开列车,也仍然记得。

 祂仍记得与他们发生的事情。

 就算是时隔百年、千年,祂还是会记得。

 离别、死亡,都无法让这段回忆褪色,只要祂记得,祂的友人们,就会在祂的记忆中熠熠生辉。

 阿基维利听过不少仙舟元帅的传闻,什么毫无人性、控制狂之类的……

 在开拓的途中,除了听到这位元帅的负面评价外,还遇到了对那人赞不绝口的仙舟人。

 祂不免对此人产生好奇心,好奇对方的性格,直到今日遇见,对上那双无神却纯粹的眼睛,忍不住生出与对方交朋友的心思。

 阿基维利忍不住感慨道:

 “他的眼神很纯粹,就像是个孩子啊。”

 无名客:“……”

 你说那个走哪儿杀哪儿的仙舟元帅像孩子?!疯了吧?!

 眼神很纯粹?明明是城府极深吧!城府深、演技好的人,眼神才会让人看不出端倪吧?

 他们左思右想,总算想到眼前这个没个正形的家伙,是星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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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无名客大彻大悟。

 以星神的年龄,看谁不像孩子?

 他们果断把自家星神抛在一边,专心致志地盯着进入罗浮后,工作人员塞给他们的小册子,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。

 与此同时,星槎海。

 岱阳轻声问:“您……很喜欢无名客吗?”

 那么,您会有一天离开仙舟吗?

 羡鱼对下属的想法一无所知,他点头,给出了让阿基维利听了震怒的答复:

 “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他们走到哪里,哪里就会出事——”

 羡鱼轻笑,继续道:

 “而且,和他们拉近关系后,巡海游侠也会更安全吧。”

 岱阳:“……”

 岱阳大受震撼。

 不是,元帅大人,您未免太溺爱仙舟人了吧?您能把滤镜摘了吗?

 你说谁更安全?你说那个前身是科研船,如今动不动干架、大捷的巡海游侠吗?

 明明碰上他们的恶人更危险吧?!

 岱阳果断放弃这个话题,随后提起了邮轮上的各种项目:

 “水上乐园,spA,高尔夫,冲浪,歌剧表演,您更喜欢哪个?”

 喜欢spA、歌剧她就提前找人,喜欢哪个设施她就在罗浮整一个!

 “我更喜欢火锅。”

 羡鱼懒得折腾,他哪个都不喜欢。

 他只想登上邮轮后,在甲板上愉快地躺尸。

 羡鱼不想下属花钱,只得给出了岱阳从未提过的选项。

 岱阳:“……”

 懂了,这就把元帅喜欢的火锅店开到宇宙的各个角落!

 两人聊了一阵,羡鱼回到曜青,等到了与其他人约定的时间后,他第二次离开仙舟,来到了度假星球。

 这一回,陪同他的人只有策士长,和与击败一众下属的岱阳。

 他们走过廊桥,登上邮轮,在公司股东的引领下,来到套房。

 股东介绍着套房,羡鱼左耳进右耳出,只隐隐记得似乎是用好几个房间打通的。

 他看向落地窗外的大海,再无说话的欲望。

 羡鱼只觉得心中无波无澜,好似那永久的、令人感到亲切的安宁触手可及。

 他躺在阳台上的椅子上,注视着海面,注视着海岸线明明灭灭的光点,直至天明。

 在与对抗天灾的npC碰面之前,策士长问了羡鱼一个问题。

 “这样做,是对的吗?是正义之举吗?”

 “正义?”

 羡鱼下意识重复着这个词,他垂下眼,轻声道:

 “正义自然是由我来定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