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友德猛地抬起头,就见朱雄英打头,身后是一众羽林右卫整齐的队伍。
伴随着沉重“踏踏”声,众人来到了京观前。
朱雄英喊了立定之后,距离京观最近的人只有不到两米远。
傅让身为标兵,自是站在了第一排,与那京观上的人头面对面对视着,恶心感不受控制地涌上来。
他忙举起手,“报告!”
结果下一瞬就控制不住地弯腰呕吐起来。
他这一带头,那些挺不住的人也接二连三地跟着吐了起来。
连带着有些没事的人,也被带得觉得恶心起来。
还有人吐着吐着就大哭起来。
最后能站在原地的人,无一不是面色煞白。
朱雄英满意地对他们一颔首,随即冷眼看向正呕吐着的众人,以一种不高不低的声量问道:“害怕吗?”
有人点了头,有人觉得丢脸不敢面对朱雄英。
朱雄英也不在意他们的回答,而是以一种异常肃穆的语气高声道:“害怕吗?可怖吗?!但你们知不知道,被北元覆灭的四千八百名羽林右卫,也可能被铸成了同样的京观头颅!”
话音落地,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,唯有风声作响。
呕吐着、大哭着、战栗着的羽林右卫都因着这句话僵在了原地,一下一下冲击着他们的心灵。
朱雄英环顾着众人,再次问道:“还怕吗?”
先前吐得跟死狗一般的傅让身子剧烈颤抖起来,他赤红着眼撑起身体站起来,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,“老子不怕!”
傅让踉跄着走向京观,其余的羽林右卫也跟着他走过去。
李文忠长子李景隆方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这会儿颤着声音跟着喊了一句。
“小爷、小爷也不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