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帝也是被气笑了,半恼半叹,“蠢太子?天底下可还有甚么人入得了澄少主的眼?”
青澄哼之,“你当他不蠢?明知母亲有错,不明谏之,反寻各种托词为其开罪,道甚么治宫辛劳,辛劳之人便可任行妄为罔顾礼法?再有,其母犯错,其若无劝谏之智,何该禀明君父以做矫正!焉有知错而宁其错,不谏不告,纵母而背父之理,其一不孝,其二不忠,岂不愚蠢?”
勋帝实实地再无话说!所有道理似乎都被这青门小子说尽了!惟有问一声,“是谁教你这些?!”
“书上岂非都记着!太子不读书吗?请了名门高师,难道忠孝之理都未讲透?那是谁人愚蠢?”
每多言一句都是自取其辱!勋帝恨到咬牙!今日当真是丢尽颜面!一为皇后擅权,再为太子背德!此事若传出去,还真真是要笑煞四境子民——所谓皇室竟如此不堪!
勋帝忿然疾走,出了熏月庐,直奔皇后寝宫。未至宫门,先在廊下遇见了太子玉曦,并其少师程远。二人皆跪在廊下,专为候勋帝归来。勋帝见了太子,心中惟是一念——不谏不告,纵母而背父,不孝且不忠!属实愚蠢!只恨不能将其一脚踢开,然碍于程远在侧,终是压了压怒气,一如平常道了声,“太子之罪,改日再议!你且先回去,得空且多读几页圣贤书罢!”
太子玉曦很是惶恐,叩首央告,“儿臣是代母后请罪!母后为父皇治理后宫数载,未有功劳总有苦劳!且母后近年凤体欠佳,总有病痛,辛劳之下难免力不从心,偶有错失!还请父皇顾念母后辛劳,顾及宫闱和睦,且恕母后一回!想来母后初衷,也必是为父皇分忧解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