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姓名?】
“张三。”
【性别?】
“你特么眼瞎,看不出来?”
啪——
水流化作的鞭子抽打在张三的脸上。
这是一处极其黑暗的未知空间,他被污水卷进来之后,只看见眼前有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投影,上面会出现文字拷问他各种问题。
张三只是他临时伪造的假名,但对方似乎并不在意。
【性别?】
“男。”张三有气无力的回应。
【袭击贺鸣的目的?】
张三:“我看他不顺眼。”
啪——
水鞭又抽了他一下。
“呵呵~”张三满脸不在乎的样子,尽管他现在是阶下囚,但似乎自信满满,什么都不怕。
【袭击贺鸣的目的?】投影上重复闪烁这行文字。
“路过,想干掉他切片。”张三仍然胡言乱语。
胡玖呵呵,被抓了还敢嚣张,小样儿,我还治不了你了?
【让我猜猜看,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有恃无恐?】
张三眉头一挑:“哦,那你就猜猜吧。”他确实有底牌,一般人轻易奈何不了他。
【你是分身?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都不会影响本体!】
胡玖写出了第一个猜测,也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测。
张三的表情纹丝不动:“其实我有不死之身,根本不怕痛不怕死,还能滴血重生。”
【假话。】
胡玖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,但很快就否决了。灵异带来的不死之身,直接塞进黄金容器中困住,与死了也没啥区别,所以这大概不是张三的底牌。
只有不重要的分身、捏造出来的马甲之类的东西,才能做到毫不顾惜,舍了就舍了。
胡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,只是再次提问:【袭击贺鸣的目的。】
张三说:“我拒绝回答。”
啪——
这次不是水鞭,而是一股无形的力量,没有作用于躯体,却令他的精神严重受创!
“啊!”张三忍不住叫了出来,符纸构造的身躯没有痛感,但精神上的疼痛却是忍不住。
【袭击贺鸣的目的?】胡玖再次问。
“我不知道!”张三倒是硬气了起来。
啪——
又是一记来自灵魂的鞭挞。
【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底牌,我都可以撬开你的嘴,这个过程非常不和谐,希望你能撑住。】
张三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……
……
胡玖一边审问犯人,一边催促刚成立的扑克牌组织努力工作。
蜃鬼可以复制灵异,他要隐于幕后,迅速壮大自己。
距离林江市很远的琅州市,夜幕的笼罩之下,连月亮都不敢露出头角。
琅州市是一座繁华的城市,夜生活自然也很丰富。
最繁华的东环区,做为琅州市重点开发地段,新建了大量酒楼会所等娱乐场所,周围豪车扎堆灯红酒绿,异常热闹。
然而在这个东环区,有一间较为特别的老牌酒吧——鳄鱼酒吧。尚未进入这间位于商城地下停车场附近的酒吧,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喧嚣嘈杂的重金属音乐。
小羽不是第一次来这儿,她知道这里是北斗组织旗下几名资深员工的据点。
她本身并不太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,小羽更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,玩手机玩电脑甚至是发呆。夜场的氛围始终不适合她这样孤僻的人,尽管来过几次,但每次进入鳄鱼酒吧,看到里面人头攒动的画面,她就忍不住皱眉。
今儿个晚上恰好酒水促销,人比往常还多,更糟糕的是,今天是星期六,可以想像酒吧有多么爆满。
那几个资深员工为什么要把这种地方当成是交流据点?不怕吵闹吗?
不过考虑到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,小羽也就不纠结了。
北斗组织的员工不仅数量多,而且横跨各个阶层,自然什么样的人都有,经历了灵异事件过后,在生死之间反复徘徊,就算原本是正常人,性情也一定会出现问题。
其中一些人性格扭曲,已经反社会反人类,或者是患上心理疾病,要不然就是性格愈发的古怪偏执。
小羽接触过的那一位还好,她听别人说,有些资深员工已经堕落到了抽象拟人的地步。
“古刀怎么还没到?”
古刀就是小羽接触过的资深员工,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,小羽之前尝试用暗号联络古刀,只是不知他来了没有。
一边想着事情,一边转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尹文贤。他那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,与这个酒吧的环境多少有点格格不入。
灯光显得有些昏暗,痴男怨女们疯狂的嗨了起来,酒吧领舞也在扭动着性感的身躯,火辣而又妖冶。
周围越是热闹,小羽就越觉得心烦,忽然她站起身,穿过聚集在一起的人群,往逃生门的方向走去。
刚才她瞥见古刀的身影一闪而逝,于是急忙追了上来。
只是当她靠近逃生门时,立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“这是……”逃生门附近黑漆漆的,仿佛一堵纯黑的墙壁堵在了门的位置,门后是一片漆黑无比的空间。
小羽环视一圈,发现酒吧里的其他人似乎注意不到这边的异常状况,只有她一人察觉到了不同寻常。
“闹鬼了?还是灵异物品造成的现象?”经验丰富的小羽稍微推测一下,觉得眼前的一幕大概率与灵异有关系。
普通人会自然而然的忽略这个区域,他们意识不到这儿有一个逃生门,也不会靠近这个地方,好似此地散发着闲人免进的气场。
小羽没敢大意,拎起附近的拖把向前捅了捅,结果发现那片黑幕是可以穿过去的。它不是墙,更像是一团不会扩散的黑烟,如同窗帘一样从上方垂落,遮挡住了后面的空间。
思索了片刻,她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走了进去。
不得不说,小羽现在的胆子确实大了很多,一个六角铜铃、一张扑克牌,黑桃Q还承诺会保护她的性命,她有一点点膨胀,同时她对鳄鱼酒吧、对古刀都有一丝信任感,所以难得冲动了一次。
“一群狗杂种,你们的嘴巴刚才不是很硬吗?现在怎么不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