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，能出来我就出来了，回去也是，觉得应该回去我就会消失。”
小灵团在草地里打了个滚，“等你出生后我再和你玩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要回去了，再见，小团子。”
小灵团又蹭蹭他，“你就出来和我说再见吗？”
“嗯，上次没有说，这次和你说。”小小团的身影又消失了。
小灵团往云上神殿飞去，“卿浔姐姐！祁朔哥哥！”
“怎么了？”卿浔将祂抱进怀里。
“小小团又出来了，但只和我道别就又消失了！”
“刚生出胎灵，他灵魂状态不稳定，所以能离开本体，但灵魂状态稳定后，他就无法离开了。”
“这样啊，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。”
卿浔亲亲祂，安慰道：“别伤心，等他出生后你就可以和他玩了。”
“那他会记得他出来的事吗？”
“可能不会记得。”
“有点遗憾，但没关系啦，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新的回忆。”小灵团自己安慰好了自己。
“乖乖小团子。”卿浔笑着揉揉软乎乎的小灵团。
“卿浔姐姐，我要和你一起睡觉。”
“好呀，把你祁朔哥哥赶去旁边睡。”
在一旁的祁朔：……
——
玄屿仙岛上的春终年不去，桃花林千万年来灼灼如华，落日微醺，铺展开浅浅的金黄色。
落花深处，有男子闭眼躺在秋千床上。
宋宁纾从清允那边回来，蹲在他身旁，拂去他脸颊上落下的桃花。
祁砚归没睁眼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起，让她趴在自己怀里，“回来了。”
“你方才睡着了吗？”
“嗯，梦到些事。”祁砚归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从前。”祁砚归翻了个身，将她压在身下，屈膝撑着没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，秋千床晃了晃。
发丝扫在眼睫，宋宁纾眨了眨眼。
他将扫在她眼睫的发丝拨开，亲了下她眼尾，“梦到你叫我小小团，带我漫山遍野跑。”
宋宁纾眉眼有笑，微微仰头亲回去，“你的小名都是我取的，小小团消失后，我问卿浔姐姐，你出生后会不会记得，她说可能不会。”
她说她是小团子，那他就是小小团，没想到第一次见他，他真的是小小的一团。
祁砚归手托住她后颈，亲亲她唇角，“现在想起来了。”
宋宁纾伸手捧住他脸颊，“小小团。”
“嗯，和我的形象一点都不符。”
她笑了下，又很快敛去笑容，“若是没有那场入侵，我还能看到刚出生的你。”
“万幸如今一切都好。”祁砚归搂着她侧躺着。
宋宁纾脑袋靠在他颈侧，道：“祁之珩，明日我们去昆山仙域玩吧，昆山仙域还没去过呢。”
“好。”祁砚归亲了下她唇瓣。
宋宁纾戳戳他锁骨，“又亲。”
“还没开始亲呢。”祁砚归贴上她唇瓣，轻轻吻咬，看着她颤动的眼睫，探入勾吻。
他带来的颤栗侵袭所有的感官，隔着朦胧的水光，宋宁纾看到了他动情的眉眼，他额间神纹闪烁。
桃枝疏密中，神殿染上落日的余晖，熠熠生光。
原来，她从前窥见的未来，是此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