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到达京城

楚靖来到餐车的时候,正好所有的位置都有人了。

 “同志,要不你跟其他人拼一下。”餐车的工作人员说。

 楚靖看向刚刚坐下的叶舟和周朗。

 显然,他们两个人也是刚刚坐下。

 叶舟正好奇地打量餐车,她对面的男人,目光温和地看着她。

 她真是把那件事情那个人,忘得干干净净呀……

 在楚靖的思绪有些飘忽的时候,工作人员已经走过去,直接跟叶舟他们说:“同志你们就两个人,跟这位一个人的同志一起拼个桌。”

 叶舟和周朗双双看过来,发现要拼桌的对象是楚靖,叶舟欣然同意。

 至于周朗,他的意见好像不太重要。

 穿来到这个世界,楚靖应该是叶舟心里主动愿意结交的人。

 不是因为他满身的正义感,单纯就是因为他的职业。

 哪怕几十年以后,如果能够认识一个大医院的医生,那就是无比可贵的人脉。

 在原来的世界里,她因为写一部医疗剧的剧本的原因,被投资方安排去某个顶级的医院做过实地的采访,在这个过程中,认识了神外科的优秀医生。

 后来,这个人脉让她的朋友成为了受益者。

 朋友出车祸,危在旦夕,当地的医疗水平又不够,转院的话,身体可能又承受不住。

 最后是叶舟联系了神外的医生,医生过去开的飞刀,把朋友救过来。

 朋友后来成为一个特别优秀的律师。

 穿越后的叶舟,每次想到自己的死法都特别憋屈,不过她有相信,这个律师朋友一定会给自己讨回公道。

 周朗和楚靖已经聊了起来。

 楚靖问:“周营长,你们是去京城探亲?”

 周朗言简意赅:“出差。”

 楚靖又问:“周营长,听你的口音,也是京城人吧?”

 叶舟并不太认同楚靖的观点,周朗说话根本不带口音,他的普通话很标准。

 倒是楚靖,他的京城口音很明显。

 难道楚靖之前也有打听过周朗的情况?

 周朗说:“在京城生活过。”

 这时,工作人员过来打断了他们,“你们怎么还没点菜啊?”

 这时候在餐车上可以点的菜非常有限,但是凑够三菜一汤还是没问题的。

 到底是同床共枕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亲密爱人,叶舟能感觉得到,周朗对楚靖刻意的疏离。

 叶舟就暂停了跟楚靖这个医生搞好关系的想法,紧跟周朗的步伐,和楚靖客客气气地吃了一顿饭,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。

 回车厢的时候,遇到一个补了卧铺车票之后,费劲地拖着行李的老伯。

 周朗上前帮忙。

 落在后面的楚靖,突然问叶舟说:“你是因为楚端,所以才放弃读研的吗?”

 叶舟猛地转过头看楚靖。

 他说的什么话呀?

 楚端是谁呀?

 端?靖……

 这两个字都是立字旁,又都姓一个比较稀缺的姓氏。

 他们是兄弟?

 楚靖是在问她,她是因为他的兄弟而放弃读研?

 叶舟脑子里快速地把自己和楚靖接触的过程过了一遍,她终于意识到,楚靖的一些举动和普通的医生对病人家属的感觉不太一样。

 他似乎认识她……

 楚端?这人是谁呀?

 叶舟心里直打鼓。

 穿越却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,真的很坑。

 等等,她好像想起些什么。

 原主有写日记的习惯,叶舟为了避免自己以后遇到原主认识的人,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,她已经熟读日记上的内容。

 其中有一页日记,原主确实提到过楚端这个名字。

 但是这个名字写出来之后,原主又给划掉了。

 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,叶舟仔细地辨认了好一会儿,才最终确认那个名字叫楚端。

 那篇日记,原主描写的是她的心理情况。

 忐忑、担忧、害怕、还有纠结。

 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件事情,她和楚端又是什么关系,日记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
 叶舟心里翻江倒海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
 到底是在剧组里待过的人,耳濡目染中,她的演技也变得炉火纯青。

 叶舟对楚靖淡淡一笑,“楚医生说笑了,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,为什么要被别人干扰?”

 说完,叶舟就快步去追周朗。

 这之后,楚靖再也没有单独找叶舟说话,可能也是因为周朗除了上厕所,一直对叶舟寸步不离的原因。

 软卧车厢这边的安全状况比其他车厢好很多,晚上的时候,列车员会把车厢连接处的门关上,并且告诫车上的人,不要开车窗。

 四月的天气,一路向北,晚上关着车窗,正好可以把寒气挡在外面,车厢里不冷不热,刚刚好。

 到达京城前的晚上,在众人睡得正酣的时候,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不少人的美梦。

 “啊啊啊!我的手!我的手!救命啊!”

 反应快的人,已经摸出手电筒,往喊叫的人照过去。

 只见那人的手,被一个像是老鼠钳的东西钳住。

 “这是老鼠钳吗?你怎么会被这东西给夹住?”

 又有另外一束手电筒的光,往行李架上照,只见上面有一个行李的拉链被拉开,并且原先锁着的锁头,也被撬开。

 “有没有医生呀?快帮帮我,疼死我了。快帮我把这个钳子拿开。”那人发现有人注意到行李架上的情况,连忙用自己的声音把乘客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。

 那一束往行李架上的光,是周朗照的,他说:“你没事儿去翻别人的包干什么?”

 其实大家都已经猜出几分,周朗这话一出,算是直接挑明。

 那人疼得龇牙咧嘴,还不忘记狡辩:“你胡说什么?我哪有翻别人的包?我……我是想翻自己的包,拿草纸去上厕所。晚上车厢的灯暗,我看不太清楚,可能是翻错了。”

 周朗说:“那你这错的也够离谱的,你的位置在车厢的最末端,你的行李就放在那里,却跑到中间来翻包。”

 这时列车员和乘警都来了。

 最后还是他们帮着把老鼠夹给拆开,而小偷的手已经有些血肉模糊。

 这时候的人都特别憎恨小偷小摸的行为,毕竟大家手里的余粮都不多,一旦被偷,就可能要饿肚子。

 所以确定这人是小偷之后,即便知道车厢里有医生,也没有人提议给小偷做包扎。

 乘警还提醒大家:“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检查一下,他不可能就偷一个人。”

 最后还真的在小偷的行李里搜出别人的东西。

 还有人说自己丢了钱丢了票,但是这玩意儿上面又没有写着自己的名字,就很难查证。

 其中损失最大的就是楚靖,他丢的是一块手表。

 这年头就算是普通的手表也得二三百块,顶得上普通人大半年的工资。

 楚靖那块表还不是普通的表,他装在盒子里,乘警把盒子递回来的时候,周朗撇了一眼,这是一款劳力士手表,而且还不是基础款,售价应该在三千块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