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，看不出来她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玄月道长的话。
许久，她才开口道，“既然上了年纪就不要学小年轻熬夜，晚上早点睡，你屋里的电视网络我给你断了，手机晚上我也帮你保管。”
玄月道长：“！！！”
电视网络断了他还怎么看电视，手机收了他还怎么刷短视频打游戏，这绝对绝对不可以！
这可是他唯一的乐趣了，坚决不能被剥夺。
放在毛毯下的手不停地搓着大腿，玄月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没有必要吧，我每天晚上都睡得挺早的。”
杨帆双手抱胸，危险地眯起眼睛，“是啊，每天都熬到四五点才睡，你是睡得挺早的。”
玄月道长：……心虚。
玄月道长每天晚上回房间都挺早的，每天都在十点半前就回房间了，回到房间就开始打游戏刷视频看电视。
几乎每天都会熬到凌晨四五点才睡觉，甚至有时候会熬通宵。
杨帆冷哼一声，“电视好看吗？”
“……”
玄月道长不敢看杨帆那双已经看透一些的眼睛，心虚低下头，“……不是特别好看。”
“游戏好玩吗？”
头又低了一些，“……也不是特别好玩。”
“短视频好刷吗？”
又低了几分，“一般般，都是一些yxh。”
“零食甜点好吃吗？”
“……”
连他偷吃零食甜品都被发现了，他明明藏得很好啊！
那些垃圾都是趁杨帆他们不在的时候，偷偷丢到其他家垃圾桶里的。
玄月道长的头都快埋到胸口了，但依旧嘴硬，“我没有吃零食和甜品。”
杨帆：“你没有吃，那你每天让村里人给你买回来的甜品都喂了狗了吗？”
玄月道长：“……”
被骂了。
小白虎歪着头仰望着杨帆，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玄月道长吃零食。
其他人不是都能吃吗？
玄月道长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，“我没有每天都让人买东西，只是偶尔。”
“只是偶尔？”
“……每天只买了一点点。”
“只是一点点？”
玄月道长像个犯错误的小孩一样，低着头，瓮声瓮气道，“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吃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了。”
他都没多少日子好活了，肯定要在有限的日子吃好喝好玩好。
杨帆望着他已经花白的发顶，神色莫名。
他明明才五六十岁，体内生机却像八九十岁的垂暮老人一样，这是他修为尽散的代价。
“喜欢吃的话以后别偷偷摸摸吃了。”杨帆说。
这是不管他吃东西的事情了！
玄月道长猛地抬起头，只听见咔嚓一声，他脸上激动欣喜的表情逐渐变成痛苦。
“啊！我的脖子！”
杨帆：“……”
脆皮鸡。
她无奈上手，一手扶着他的脖子，一手抬着他的下巴，然后轻轻一用力。
“啊！”
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从小卖部传来，在屋里的肖潇他们连忙跑出来查看。
只见玄月道长歪着脖子，表情十分痛苦。
杨帆尴尬地摩擦着双手，“那什么，我忘记了我医术不太好。”
其他人：“……”
两分钟后，杨帆开车飞速赶往医院。